只是当时已惘然

你好吗?渡边博子站在时光之外遥遥地问。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回音,因为那属于藤井树先生的雪,无论是从小樽还是从天堂都飘不过来,她也走不进去,于是只能独自默立,在心中悄悄地说一声:我很好。

于我而言,《情书》中记忆最深的片段,不是博子小姐对着山谷尽情抒发思念与执念,也不是藤井树小姐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一个兜,而是图书馆窗边的风轻快却又柔软地吹来,飘忽的窗帘后,是懵懂青涩的少年。少年的侧脸安静美好,我不知道他读的是手中的鲜有人借阅的书籍,亦或是偷偷想着近在咫尺的藤井树小姐,但这些都不重要——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,无需“此情可待成追忆”,更不必“追忆似水年华”。

在渡边博子和藤井树小姐的来往信件中,注入情感的一笔一划的勾勒里,似乎少年藤井树先生从未远去,始终在昔日的小樽骑着自行车上下学。思念为回忆加上温柔的滤镜,少年藤井树的一颦一笑令人不自觉勾起了唇角。颇有“英雄救美”味道的打架,故意套袋子的恶作剧,break的过去式是broken的小小暧昧心思……还有藏了一个少年隐晦心事的“藤井树同花顺” ,骄傲又落寞。

无论多漫长的冬天终将过去,再严重的感冒也会痊愈,借书卡上写着谁的名字已经无关紧要了,那封情书穿过厚重的岁月,已然完成了它的使命。渡边博子走在漫山大雪里,《青色珊瑚礁》渺远难觅,连带着浓厚的悲伤也淡起来,而小樽的藤井树小姐虽然害羞,却正悉心照料着在不久的将来的春天,会随风摇曳淡淡芬芳的樱花。

 


QQ用户 扫描下方二维码

微信客服 二十四小时在线